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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三十一章 面皮下都是秘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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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岸,岩石后的度假屋里,壁炉里哔哔啵啵地蹦跶着火星子,熏得客厅暖洋洋。

叶梓允从海边回来就生好了火,叶山亭和Sam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,还没下来。

她索性到了厨房,打开冰箱一看,里面空空如也,看来食材什么的的确要自己准备。

“还说能先下厨做好东西呢……”

叶梓允叹了口气,掏出手机,她不知道盛凯锋什么时候回来,只有打电话过去问问。可是听筒里响了很久的嘟嘟声,始终没人接电话。叶梓允撇了撇嘴,也没多想,只当盛凯锋那头正忙着,人声嘈杂所以听不见铃声。

“刚刚吹了那么久的海风,他们会不会着凉呢,这里连药箱都没有吗?”

叶梓允四处在壁橱里翻找着,除了翻出一些管理人员留下的清洁用品外,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。而此时,楼上,叶山亭刚洗了个热乎乎的热水澡出来,身上还飘散着缭绕的热水气,和阳光般清爽温暖的气息。

“刚陈曼打了个电话过来。”Sam坐在窗前,双腿搁在茶几上,“她好像又有什么约会,用你当了挡箭牌,所以陈总和叶鹤正问起来,就说她和我们一块儿来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叶山亭蹙了蹙眉,“你喝酒了?我记得你已经戒酒很多年了。”

Sam挑眉站了起来,一脚踢倒地上七零八落的空酒罐,仰头喝了一大口手里的酒。

“换我去洗了。”

叶山亭一动不动,突然开口,“是因为叶梓允说的那些话?”

Sam停了下来,“我承认,我忍不住,不该去偷听。”

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叶山亭的语气有点急了。

“总之,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,我们无从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。”Sam狠狠捏着手里的啤酒罐,直到啤酒罐彻底扭曲变形,里面的液体被挤来溅得他满手都是,冰冷又粘稠,“我只知道,你的日子有多不容易,我们在美国过得多么憋屈,现在是我们讨回属于我们东西的时候!是他们欠我们的!”

叶山亭紧抿唇缝,煞白的唇色泛着微青,徐徐才揪心地说道:“值得吗?”

“这个问题,我们已经没资格再去问了。”Sam扔了手里的啤酒罐,苦笑,“我们也没有这个自由。”

“就像叶梓允问我的那个问题,你恨我吗?”叶山亭虚弱的声音里饱含了太多他无法承载的感情,无奈的、痛苦的、渴望的……全部交织在一起,成了乱麻似的迷宫将他的身心困住,“是我,才把你卷了进来。如果没有我……”

“如果没有你,我活不到今天。”Sam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,“哪怕现在我们受制于人,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,他要我们对付叶家我们也没有办法抗拒。更何况,只凭叶梓允那么几句话,谁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。就算是真的,叶鹤正那样对待你的母亲,他活该受到报应!总之,至少我们活着,这已经足够了。”

“Sam,我却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。”

“所以我得赶紧洗个热水澡,否则我会感冒的。”

Sam故意玩笑似的笑了笑,拍了拍叶山亭的肩头,埋头走进浴室。

叶山亭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跌坐在床上,忽然一阵急促的干咳,咳得他的脸色不正常的泛红。他急忙摸索到床头柜上的药瓶,一口吃了几片这才稍稍好转。卧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,叶山亭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和叶梓允聊天的时候。

她那时候提起往事时的气息,他能同样感受到在痛苦和恐惧中的绝望。

因为,他曾经也经历过最黑暗的日子。

虽然他现在眼睛看不见,但他却能看清很多眼睛都看不清的事情。

他知道叶梓允没有骗他,但他同样知道,叶梓允在某些事情上却骗了他。

或许,他不应该再去计较这些,毕竟他同样在欺骗他的姐姐。

可是,就算不去计较,他又能怎么做?

叶山亭的手狠狠揪着雪白的被子,揪得手上青筋凸显,揪得被子一片皱巴巴的,就好像此刻浴室里的Sam,咬牙切齿地站在花洒下,任由冷水冲刷在自己身上,双手紧握成拳抵着墙,眸子里冷冽坚毅的眼神如凶猛的野兽,令人害怕。

楼下,阮湄刚进门就看见叶梓允背对着自己,蹲着身子在翻找什么。

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阮湄已经回来,阮湄也就索性轻手轻脚关上门,走向叶梓允。

她左右环顾一番,确定叶山亭和Sam都不在,盛凯锋的车也不在外面,倏尔萌生了一个念头。既然盛凯锋要她证明孩子的血缘,她倒不如直接掐死叶梓允来得干脆。反正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阮湄回来了,谁掐死的叶梓允,也无从查起。

阮湄得意的扬起唇角,一步一步靠近浑然不知危险降临的叶梓允。

她伸出双手,纤纤十指的指尖染着艳红的颜色,如血一般刺眼。

阮湄的心越跳越快,微眯的眼眸里射出死亡般的寒光,她不止一次想要叶梓允死了,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这个死女人,她的日子得轻松多少啊?就算盛凯锋最后不认她们母子,她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叶梓允独占属于她的幸福!

阮湄眼神犀利如刀,突然扑上去……

“吓死我了!”

叶梓允冷不丁地转身过来看着阮湄就贴着自己而站,吓得心头跳到了嗓子眼。

阮湄在她转身之际匆忙地把手背在身后,脸上挂着敷衍讥讽的笑意,倒也没被叶梓允识破,只一颗心同样七上八下的不安,佯装干咳一声急忙背转身去,“我只是好奇你在做什么,该不会是偷偷藏了什么东西想要毒死我?”

“我们俩谁死在这里,对方都是最大的嫌疑人,我才没你这么笨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阮湄脾气上来了,气得瞪圆了眼睛。

叶梓允却不明白她怎么了,撇着嘴推开她朝楼上走去。

阮湄深吸一口气,差点没在叶梓允面前暴露,倏尔又满脸堆笑地跟着她,“你知道吗?我刚才遇到盛凯锋了,他在花店里买了很大一束的白玫瑰和勿忘我。”

叶梓允停下脚步,转身,“谢谢你把这么大一个惊喜告诉我。”

“你以为他是送给你的吗?”阮湄掩嘴冷笑,“他买了花还坐在咖啡厅等人,可想而知这束花绝对不是送给你的。”

“这种挑拨离间的话,你留着和别人说吧。”

叶梓允说着要往上走,阮湄依旧不慌不忙地跟在她后面,叹来叹去。

“我可是为了你好,认清男人的真实面目。要不待会你看盛凯锋回来,还会不会捧着那束花送你,你就知道了。”

“他本来就没有买花,也没有等人,都是你瞎编的,他回来的时候自然不会带着花。”

“别呀,我是好心。你知道送人一束白玫瑰花是什么意思吗?”阮湄意味深长的一笑,故意停顿片刻才说,“这个世上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。如果盛凯锋把这花送给了别人……”

阮湄一声讥笑,有意不再说下去,千姿百媚地走过叶梓允身边。

叶梓允没好气地瞪着她,“这种话,我才不会信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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